未归人

脑洞无底而笔力捉急。

沉默在黑夜里与目光结交



前篇涉涉写给零的情书走这

还有人记得这篇吗,ww嘛起码我是没有忘的啦。(

lo主属于三次元瞎忙的那种,见谅。

前篇无差,所以这篇依然无差。

以下正文。






  

  三年来这个名字虽然不时被我想起,存在感如他的主人一样高涨。十分难得的,今次这个名字没有让我感到焦躁。

  

  我自认与涉投缘,但缘分也止于高中同校而已。而我们自分别起也已经很久,这个缥缈不定的家伙像是终于解开了翅膀上的锁链,钻进万花筒里就不知踪迹。我秉持万事随缘的做派,始终没有刻意去打探他的行迹——但每每他的消息都让我焦躁不安。

  

  

  大概是我的反常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凛月发出了意味不明的一声“诶——”。我抬头去看,正对上他饶有兴趣的探究的眼睛。我并不介意给他解释一下,但他却没有询问,只是突然走向玄关拿起外套,作势要出门。走之前还要声音甜蜜地道一声再见,声调拖长的弦外之音十分精准地传达到了。

  

  嘛……这也不能怪凛月调侃,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我都不能确定这是我作废的第几张信纸了。笔落在纸上却始终拉不开笔画,最后墨水把那一片染得乌七八糟,因为诸如此类的可笑原因而将信纸堆在一边,实在是丢脸。

  

  

  「我把这封信拿在手上时,的确是冬日的黄昏。寄信人的名字在金黄色的光线下像是用金粉写就的,我忍不住用指尖去摸了摸。

  

  我感到难以置信。自毕业起便更加捉摸不定的小鬼,让我一度觉得,这段关系只能由我做出努力才不至完全消散。但就在我为此感到无力的时候,飞鸟落在我的肩上,头上细软的绒毛蹭着我的脸,带来你洋洋洒洒的思念。」

  

  我原本想这样直接回应他的祝福和期待,却又觉得语气中似乎透出些不满和抱怨。天知道我当然没有这种意思,我的惊喜比他预想的只多不少,但却不知如何言表。

  

  

  「东京下雪了。这时我便很容易想起你,月光和雪色,无一不让我想到你视若珍宝的长发。一同入梦的,还有一双比罗兰更浪漫的眼睛。

  这样的剖白让你安心些了吗?这封回信,希望我心爱的孩子可以不要怀着半点忐忑的情绪读完它——这一定要成为你完全愉快的回忆。」

  

  或者,我想要以这样的开头安抚他,毕竟他在信中表现得像一个急切索吻的青涩小鬼。但我又觉得这样的语气太重了——从浪漫的角度来说,我果然没办法像涉一样,情话如流水却又让人倍感舒适。他这样将甜言蜜语举重若轻的技能,绝非人人都能把握。

  

  

  

  这不能怪我,我想。毕竟除了他,还有谁会去写这样的情书呢?如同诀别之诗一样美艳,又带着宛若新生的希望。每个字都沉沉地压在我的笔端,让我只能无措。

  

  是许久不联系让我感到生疏了吗?

  

  ——不,显然不是。我拿到这封信时没有感到任何的陌生,尤其当那十足漂亮的名字进入我的视线时,我几乎被熟悉的愉快所淹没。我们的上一次的见面已经是几年前的毕业之际,我竟然没什么实感。

  

  

  毕业在即时,我时常莫名烦躁。我只当是年轻的心性还没死透,竟也对毕业后的未知感到惶恐不安。逐渐却也后知后觉不止如此,就想着约一约许久不见的魔术师大人。

  我对薰君说,吾辈刚才问了小姑娘。汝等年轻人平常闲在家时,都喜欢看电影吗?

  薰君被问得愣了愣,我才意识到他不是那种经常闲在家的人。正想收回前言,薰君却突然笑了,压低声音问,又是日日树君?

  

  我有些意外,反问他,又?

  薰君却不理我的反问,只是说朔间你的思路不对啊,你那日日树君和平常年轻人能一样吗,他平常在家做什么你搞搞清楚不就好了吗。泡人要因材施教,对症下药OK?

  

  

  对于薰君的用词我很想说点什么,不过还是不置可否,只是笑着点点头。

  

  ——嘛,也不无道理。

  

  薰君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我,你要和日日树君摊牌啦?

  我有些无奈,却不知怎么解释。最后只能说,没有。我和他没那么严峻,薰君。

  

  

  现在想来,当时周围的人似乎都将我和他的关系想得过于复杂。事实上本应如此,然而涉于我太过特殊,特殊到我不必在他和一些事物之间做取舍,有些事显而易见,纠结无用。

  

  想找涉谈什么,我是真的还没想好。但毕业近在眼前,什么都不说然后不咸不淡各奔东西淡化彼此相忘江湖……这么假设有点夸张了,但起码到各奔东西为止都是顺理成章的。这么想着我更加烦躁了。

  

  

  我去找夏目,说想买些你们小鬼爱吃的零食。

  夏目瞪圆了眼睛看我,干嘛?

  我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给他吃啊。

  夏目反应激烈,我明白什么意思——朔间小零那会儿觉得自己全知全能,全校都是该受自己庇护的小鬼。我现在想想好像还是没变,我还是觉得小鬼们都该受自己荫庇,也算是本性难移。涉虽然看着成熟,但即使面对他我也没办法完全抛弃自己的心理定位。

  我就笑着骂夏目,说我叫他小鬼有什么问题吗?吾辈现在看谁都是小孩儿一个,尤其你们几个。

  

  夏目嘴里哼了一声,您就秀吧,早晚让你们肮脏的大人尝到反击。

  

  我闻言笑出了声,觉得这孩子实在有趣,吾辈没有秀什么的意思哦逆先君?

  夏目语气僵直,说哦是这样吗,随即话锋一转露出了神秘兮兮的表情,不过零哥哥你可以试试当面叫涉哥哥小鬼,真的,他一定怀念感动得泪盈于睫。

  我想这话放现在有点突兀,随口回话道,他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就哭。

  

  ……。你们老年人的重点都这么奇怪吗?我刚才那句话应该吐槽的地方是这个?而且您一口一个“他”真的很诡异又粉红得很恶心唉?

  夏目嘴皮子噼里啪啦地念叨着,说得我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茫然:我真的很恶心?

  

  

  

  

  涉没接我的电话。

  

  于是我就知道对方在忙了。涉的手机是尽量不离身的,他是个藏得很深的网瘾少年。这么说也不准确,他只是很中意这些潮流前沿的小玩意儿,像在摆弄自己的玩具。

  我对这些东西没兴趣,但挺喜欢看涉摆弄,眼睛里闪着光手上转得飞快,像他最爱的魔术表演。

  

  我本来准备了几部经典的老片子叫他第二天来我家里。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打了电话,但是没人接。我又打了几次,还是没通。

  那一瞬间我突然就很不耐。说不清是对什么不耐,但我就是不依不饶地发了短信给他,简短地告诉他我在轻音部室。

  

  其实我发完之后觉得语气不太妥当,但短信好像发出就不能收回,我只能作罢了。那时候是下午,光线的颜色逐渐变深,正是我清醒起来的时候。我从棺材里站起来,跨出去虚靠在棺材的一侧,想要再发一条短信告诉涉不用急。

  

  然后轻音部的门就开了,日日树涉快步走进来。他步子迈得很大,微微喘着气,却没在进门的一瞬间撞碎千万朵玫瑰花。他看着我,仿佛迷茫了一下才笑着说,零。

  

  啊,您还在这里真是太好了。涉把右手放在左胸上,若是因我微不足道的情绪就错过了您珍贵的邀约,那么日后所有的黄昏都将成为令人伤情的景色。

  

  实在是太夸张了,我想。虽然涉一向在口头上把自己放低,不过这种情况不该出现在此刻。用夸张的语气词和不合时宜的戏剧腔来讲话是他擅长的事,但我知道哪句是日常发作哪句是慌不择言。

  我下意识地露出一个笑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过来。

  

  

  涉似乎松了口气。他难得乖顺地走过来,像我一样靠在一边,双手撑在身侧,仿佛并不在乎我要找他做什么。

  他毫无疑问是个聪明的小鬼,就在刚才他确定了不会是让人难过的事。我不是在通知噩耗之前还会安抚他情绪的人,我觉得那种做法对他来说有些残忍。

  

  

  我没什么顾忌地打量着涉。他的长发全部披着——这真是相当少见,身上穿着很复杂的服装,像是中世纪贵族的内装,十分繁复,蒸得抗暑如日日树涉脸上也起了一层薄汗。深蓝色的裤子工整笔直,裹着他挺拔得像抽条的春竹。

  他大概是刚结束了什么彩排。想到我的一条短信让他这样略失仪态地跑过来,我不禁感到心中有些发软。毕竟这是一向自诩完美的日日树君呢。

  

  涉感受到我的视线,也转头看我。我不避不躲,又望进了他的眼睛。黄昏的光映在他的瞳孔里,金和紫两种华丽之极的颜色追逐着交织在一起,连我也看得一时失语。

  

  他却开口了。您知道吗,美丽的事物如龟裂大地上的甘霖,总能让我通心舒畅,灵感忽至。只有您,您的美丽蛮横至极,竟能让我思维干涸,灵魂抽空如中毒药,只剩欣赏的余力。

  

  

  我几乎被迷惑了,抬起手去扣他的肩膀。但涉似乎也正欲有些动作,一个不稳竟连带着我一起向后翻进了窗边的棺材里。我下意识护住他的太阳穴和腰胯,而我本该撞上木板的后脑被他的手垫住了。我惊魂未定地看他,他衣发凌乱,刘海应该没做定型显得有些长,若有若无地扎着眼睛。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突然做了一个我很难忘记的举动。

  

  他吹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头发。

  

  

  眼睛微微向上看,嘴巴向上翘着,吹了一下自己的额发。

  

  或许是被遮挡了视线有些烦躁,又或许是手垫在我的脑后不好打理。尽管只有很快的一瞬,我却突然如释重负,无法自抑地笑起来。涉把头发吹开,定定地看了我几秒,将头埋进我的颈侧。

  我听到了他在我耳边的笑声。

  

  

  现在回忆起来,那个黄昏他所说的话,几乎句句是日日树式的告白。纷杂的过去桎梏着他,让这个本可以任性妄为的小鬼偏要欲盖弥彰。

  或许那时候的我应该抬起胳膊拥住他,或者我本该直接而坦白地回应他。

  

  我大概不曾说过,歌颂美丽时的你格外迷人。

  

  

  我这时终于意识到自己无措的缘由——他在这段关系中从不曾如此主动,所以我感到猝不及防。他状似张狂肆意,实际处处试探,始终将主动权死死地塞在我的手中。拉近,推远,甚至抑或是我一度以为的逐步相忘,都是我可以选择并提前做好万全准备的选项。

  可我曾经对于如何掌控这段关系也感到茫然,于是这主动权大部分时候都给了命数。而他一贯无懈可击的一举一动,总让我忽略了他其实每次都如我这次一般毫无准备。

  

  

  而这几年来,每逢我的生活中又出现日日树涉这个名字,我便要想起这段掌握在我手中的联系即将要因为我的不作为而逐渐消弭、断送。焦虑几乎如影随形,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看清这封信的笔者时烟消云散。

  

  

  他突然不甘于命数的安排而主动联系我,这样的时候从未有过。这样让我哭笑不得的一向温柔和一时莽撞,果然还是我始终熟知的日日树涉。

  而面对这样熟悉的涉,我突然知道该如何做了。

  我只需再次比这个瑟缩不前的小鬼更大胆一些。

  

  

  

  

  愿飞鸟将我带到你的身边。





  依然是Freetalk

  

  我也知道我太纯情了哈哈哈,可是他们怎么说也是高中生呀,我相信有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他们是走纯情风的。(

  最后老零就去找涉涉啦,然后就喜大普奔相视一笑滚床单!什么浴室天台厨房蒙眼捆绑兄弟父子普泪就可劲儿招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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